HERZ

渣文笔，很早的脑洞了，算记个梗。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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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记忆，一天比一天模糊。

他每一天都更早的醒来，不需要也不再有老管家的督促。
他必须更费力的思考很多注意事项。曾经英雄岁月的荣光属于过去，时间在他骨髓里留下的的是数不清的旧伤，以及对挚爱的无尽思念。

如今他依靠轮椅生活，拒绝养子们的过度关心。

他们固执己见搬回了宅子陪他一起生活。像一个热闹的普通大家庭，晚上轮流在哥谭的阴暗角落巡逻。可这让他看上去更像个生活不能自理的老头子——他们甚至给他找了个义工。

好吧，其实他也不确定那是个义工。也不知道那个年轻人什么时候起就成了韦恩宅子里的一员。当然，这不是他唯一记不清的事情，时间在其他地方简直慷慨得残忍，对他的记忆却毫不留情。

他甚至开始担心自己能否好穿对袜子，记不住每种药片的剂量。他是蝙蝠侠，而衰老让他变得一无是处。
他惶恐他的爱人，在死亡早早将他们分开后，也会跟随记忆再次被带走，那样的话他还剩下什么呢。

恐惧让他变得更喜怒无常。
所以当这个年轻人，顶着跟他的挚爱的相似面容，糟糕衣着第一次出现在他眼前，表现得熟悉他的一切，就像是刻意模仿般，拙劣的玩笑，他埋藏多年的怒火再一次被点燃。
当他用生平能想到最刻薄的话讽刺他，那个人只是片刻的诧异，便毫不在意的回了他一个抱歉的微笑。仿佛这是多年间的一次惯常斗嘴。可惜他们又怎么可能是挚友，即使这位年轻人长得跟他的爱人那么相似，可他不过三十多岁，甚至比他的养子们看上去更年轻。

韦恩家的其他成员显然对这位客人信任有加。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，他不能凭着一张相似的脸，让韦恩家对他放松警惕。
可他鬼使神差的让他留了下来。
每天他让年轻人推着他在花园里散步，听他重复生离死别的故事。

也许是残存的记忆碎片在作祟，他向自己解释道。

思绪间他听到了餐厅传来的清脆铃声，几十年如一的。
他来到楼下，听见孩子们在走廊上交谈，厨房里是瓷器金属碰撞的声音，不出所料的，那个年轻人和他其中一个养子的伴侣——在料理台间忙碌着。
然后他转身看到了他，他们视线相接。年轻人像往常一样对他腼腆一笑。

是了。
他透过不再清明的视线，再次看见了星辰，蓝色的沙砾。在阳光的影子里熠熠生辉。

他的爱人说，您早啊，韦恩先生。

老韦恩也如寻常回答到，

“Clark，你应该叫我Bruce。”

＊这是一个记忆断裂在某次大超假死片段时好时坏的老年痴呆【划掉】老爷，而大超几乎是不老的。
＊不知道大家有没有接触过这种老人，他们会反复的遗忘刚刚还经历的事情，记忆不稳定，往往会突然把几十年前经历的事，记成刚发生的。